共月明

几个(交往后)跨年的场合。

……是不是end后面的字从来没人看!!(咬手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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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这么喜欢家里的屋顶?”严冬好气又好笑的站在院子中抬头喊,“阿砚!夜风不嫌冷?”


“呿!”屋顶上那位提着盏从严冬书房里顺走的灯笼,杨墨理外裳也不披,头发也没束,懒洋洋的带着笑意应了一声,余光瞥见翻身上来的严公子,半真半假的感叹道:“哎,真是把你带坏了,当初看起来斯斯文文,现在翻屋顶速度都快出师了……”“又耍贫嘴不是?”严冬眉毛一挑,上前两步把自己的披风笼在对方肩膀,打了个紧结方才满意的放过杨墨理:“看什么呢?”

“……数灯笼呢。”杨墨理有点不习惯的在厚重的绒毛领子里转了转脖子,念及这是谁的披风又心安理得的缩回去半点,手搭上身边人的肩膀指了指夜空:“喏,看。”


他们并肩坐在屋顶上,深冬夜色笼罩里的金陵城点着温暖的灯火,每家每户都挂着新年的灯。有大户人家和酒楼在放烟花的,穷苦人家也已经给家门口的灯添了新油,万灯光明如昼,都在等归人。也不知何处还更有闲情逸趣,放起了星星点点的孔明灯,随着风旋上天际,晃晃悠悠的飞远了。


“我昨儿打长安回来,听说今年姑娘家里头流行一个习俗。”杨墨理看着天上晃悠了一下闪进云层的暖色,嘴角擒着个笑:“说是心上人是哪位公子,就把那人名字写在灯笼上……你猜这偌大金陵城,有多少光里头是你的名字?”

“……”严冬顿了一顿,还没来得及接话,就听得那箱杨墨理自顾自又说了下去:“我还挺想知道的,劝劝那些姑娘早日换个目标……你拽我作什么?”“你这嘴越发利索了嗯?”严冬拽住他袖子,把人拉的离自己近些,低声问到:“我的灯笼呢?”


“……”杨墨理猛的一挣,仰头冲严冬翻了个真情实意的白眼,把那边被遗忘的纸灯笼往严公子手里一塞,径直翻身从屋顶上窜了下去。严冬含着个无奈的微笑坐在原地,也不追,手里提着盏亮着暖光的纸灯笼,竹制的杆上还有方才杨墨理握过的余温。

他手里灯笼上头苍劲一行墨字,杨墨理的笔迹,写的正是他的名字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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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知歧的回信寄到时,正好是除夕。陆疏一贯是没有和人一道热闹的习惯的,往年还有个杨墨理跑来找他喝酒,今年那白眼刺客有了心上人忘了兄弟——除夕前夜特意从长安赶回金陵,还遭陆疏嘲笑了好一阵。


他和晏知歧确认关系后反倒平淡了些,两个人没了互相针锋相对的恶意,居然生出一点好像共同生活了很久的默契来。晏知歧有自己的事务要忙,他身体不算大好也没有出门游历的打算,能碰到一起的机会少之又少,只好靠书信往来。这你来我往竟也攒了厚厚一叠,就像他们俩藏了好久的真心终于有机会化个实体,来彰显一下有多重要似的。


晏知歧在信里公事公办的说了他最近在塞外做些什么,说漠北这月亮分外好看,结尾还提了一句,说“上次同你还有盘棋未下完,待我回来,再度补上”。落款公整凌厉“景平”两个字,陆疏盯着看了许久,竟也想不起来对方是什么时候不再对他自称全名,而改用字了。

他坐在椅子上翻来覆去,短短两张信笺,看了十余遍方才放下。陆疏往窗外望去,入夜的长安也燃着新年的灯火,照的夜空宛如白昼,月色和灯火交相辉映,竟然也看不太分明了。


“……真是。”陆疏轻叹了一口气,去柜子里取了自己的诊书,翻到末尾一页。

末尾那张纸上没有写病人的详细记录,只有他自己的名字,和一串每年会被他划上叉去一个的数字——陆疏抬起笔,在今年的份额上打了个圈,没有再往上画叉。

他想着另一个人的名字,打算对自己宽容一回,给自己一点希望,做一次不那么铁面无私的庸医。


“后面年岁……得算他一份。”白发的医者这么诚实的想着,转头去给回信开了头。

“……再不回来,”他在信末尾半真半假的威胁到,“那盘棋我要记不住了,算你输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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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盯着我看做什么?”柳乘月一边把温好的酒壶递给余枝,一边挑起半边眉毛给一直站着没动的对方扔了一个问句。“昏君看看自己爱妃不行?”余枝迅速回神,接过酒具还不忘跟他耍贫嘴:“色令智昏啊,柳公子。”“是么,”柳乘月完全不为所动,微微一笑反击回去:“我看你也很昏了,今晚酒别喝了吧……哎!我还没动手呢!”

余枝揽着柳乘月的腰,看着对方难得带着嗔怪的眼神大笑出声,两个人闹成一团,末了还是他放不开手脚,被柳乘月抵在了桌边。


“得了,一会真洒了。”柳公子见好就收,心满意足的把余枝手里的酒壶够走,再把对方按坐在椅子上:“明天就是新一年了,你怎么还跟长不大似的?”

“都跟你说了见到你色令智昏,”余枝笑意收不回来,干脆由着去:“谁让你落我手上了?”“……贫嘴!”柳乘月笑了一声,也坐在意中人对面,对着余枝举起了杯子:“喏,满上。”


酒过三巡,他俩已经干脆靠在一起了。柳乘月半个人都在他怀里,坐没坐相的,半点没有平时君子端方的模样。“……你去年说你觉得身在囹圄。”余枝手里把玩着一缕对方的长发,一边柔声问:“那今年呢?”


“……你看到了,我还是没有飞出京城。”柳乘月看着房梁,手里举着余枝送他的那枚鸟状玉佩,眼神里全是温柔:“就好像笼子里的鸟,但是你来了,至少笼子里……也有了崭新的天地。”

“这很好。”他俯身与他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,“不能再好了。”






END


加笔(还没正式交往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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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楼主,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今晚是除夕?”罗绯有点生气的从房间外推门进来,却没看见段啼乌的人影。桌上一张纸,写着他突然有要事要同人相商不能作陪,上头压着一方甚是精致好看的黑色木盒。

罗绯习惯性把信烧了,才转头去开那盒子——里头居然是一盒胭脂,她用惯的正红色,崭新的躺在木盒底部,上头贴了张条签,段啼乌的笔迹,清晰的写了一个“绯”字。


没点灯的屋里,啼乌楼平日从不害羞的美人清楚的感觉自己脸红了起来。





—这回真的没了—

END

想听感想哈哈哈,评论感想感谢!祝我节日快乐就不必了,有空赏个对他们的评论就行哈!

带鸿雁的诸位祝大家新年快乐,新一年武运昌隆!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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