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浑身是伤的样子。
那些从衣服里渗出来的暗色血迹和对方裸露皮肤上明晃晃的伤痕,几乎像把刀一样扎进了他的视野——他爱的人在刀尖上活,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——严冬的思绪几近停止,极不像自己的停在了原地,没有再往对方的方向走。
他明明知道对方每天面对的都是什么,可等这些伤口真的展现在他面前,他又开始不可抑制的感到刀钻一样的心疼。
倒是杨墨理没有止住脚步,年轻的刺客在那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,往前几步,伸手遮了一遮严冬的眼睛。
他克制着全身上下叫嚣着的疼痛,几乎用了平生最温柔和耐心的语气,尽量保持着不会碰到对方衣裳的距离,哄孩子似的:“别看,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