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P:严冬/杨墨理,斜线前后有上下含义

Summary:现代pa无脑甜饼,一个小日常

已经交往前提。写着玩的,随便看。


严冬接到杨墨理手机打来的电话时他刚刚下班。

祖国的园丁严老师非常有耐心的和最后一个学生说了再见,等办公室里空无一人,响铃正好也响了三声。

他一边整理手边试卷一边按下接听键,还没来得及说话,却听见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:“喂您好,请问是严先生吗?”


严冬一怔,抬起手机来又看了一眼——通话人名字确实是他自己存的“墨理”,于是又把手机放回耳边:“我是,请问您是……?”

那边的女声听起来很干练,听见他肯定后似乎还松了口气似的,说到:“我是杨墨理的同事,他现在在医院,想问您能不能过来一下?”

“医院?”严冬心里闪过一堆可怕的构想又被他自己压下去,他尽量维持着声音的平静,问:“怎么回事?”“呃……也不是什么大事,”那边的女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模棱两可,急忙补充:“小病,但我得回事务所跟进度,他手机联系人第一个是您,我就自作主张打过来了,不打扰吧?”

“不会。”严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拿着车钥匙走到车边了,他一边行云流水的开门上车,一边对那头提供地址的女人道谢:“麻烦您再陪他一下,我马上过来。”


黄昏已经逐渐降临了。

严冬站在人民医院永远人满为患的大厅门口皱了皱眉,心想认识杨墨理一年多,交往两个月,他饶是没有见过对方对谁低过头求助过。那人永远带着一副“我什么都能自己干”的面具,身上贴满了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保护色,好像他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示弱似的。杨墨理是事务所里成绩相当好看的律师,绝对是个要工作不要命的主儿。

严冬甚至见过对方为了跟案子三天三夜没睡觉,端着杯浓到快成浆的咖啡写方案,工作狂的世界里几乎不需要任何东西,只有他和工作就足够了。

他们确认关系以后暂时没有搬去一起,一个是两个人作息时间对不上——人民教师严冬需要每天早起上课,他起床的点杨墨理一般还在睡觉、或者还没来得及睡;另一个是杨墨理自己说的,他应酬太多还赶工,住事务所方便:其实严冬心里明镜似的,那个人是还有东西没放下,他最后一道城防还没来得及被自己敲开。

前路漫漫,偏偏他又不知远。


“严先生是吗?”

严冬闻声扭过头,一个穿着墨绿色衣裙的女人冲他彬彬有礼的伸出手,“小杨他同事罗绯,刚刚是我给你打的电话。”

“严冬,叫名字就可以了。”他礼貌的握了握罗绯的手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急:“墨理他怎么回事?”

“今天工作会议突然栽下去了,把我们吓了一跳。”罗绯一边带着他往病房走,一边有点没好气的说:“我上去摇他,被他体温又吓一跳,这孩子发烧也不请假,您说他是不是缺心眼?”

严冬有点吃惊于罗绯的直白,毕竟他很难把“缺心眼”这类的词语和自家精干的恋人联系起来,虽然他有时候也会觉得对方有些固执到让他牙痒痒。“他确实好强……”严冬在心里想了想那个对方倒下去的场景,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语气里已经带了浓浓的焦虑感:“还不知道照顾自己。”

“是啊,哎就这,我就不进去了,”罗绯应了他一声在病房门口站定,把杨墨理的那台银色苹果机递给他:“小杨的手机,你帮我给他……哦对了,我帮他请了三天假,告诉他养好再来上班。”

那女人走出三步以后还回头看了他一眼,笑眯眯的:“我挺看好你的,不要让我失望哈。”


“……”严冬有点无言的握着那台银色手机,屏幕被他按的亮起来,提示需要输入密码。罗绯说是之前被杨墨理嘱托了拿他手机付款才晓得的四位数字,严冬有点吃醋似的拿杨墨理的生日试了一下,0105,很好,一次就进去了——老顽固摩羯座,永远不会换。

他有点好奇自己Y字开头的名字怎么会排在对方联系人列表第一个,点进通话记录,发现自己的名字前被杨墨理加了一个a。

他愣了一愣,然后因为对方的这个小把戏愉快的弯了弯嘴角,关掉手机推开了门。


病房里安静的很,严冬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手里东西放在床头柜上,再垂下眼来看躺在床上的杨墨理。

结果只一眼,他就心疼了。

杨墨理看起来比上一次见面时又瘦削了一层,闭着的眼睫下面是极其明显的一圈青黑,褐色半长发有点凌乱的散在额前和颈间,几乎是个能用形容狼狈来描述的样子了。对方看起来睡的并不安稳,皱着眉,挂着点滴瓶的左手垂在床沿,一个摇摇欲坠的姿态。

严冬迅速的把之前心里为数不多的、对对方不好好照顾自己的不满全部清空,只剩下满满的心疼。


他都不敢问罗绯,那人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?


“……你啊。”严冬叹了口气,把杨墨理垂在外面的那只左手抬起来放进被子里,又伸手去摸了摸对方的额头。热度依然十分明显,估计最开始更是烧的不轻,也不知道对方这次又耽搁了多久,等到实在撑不住才被同事送来医院。

他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,看杨墨理不安分的又要动,怕针头走歪不得已伸出手去扣住对方手腕——成功的把他的睡美人叫醒了。


“……严冬?”杨墨理看起来好像觉得自己在做梦,紫色的眼睛里带着不甚清醒的迷茫,像只卸下了利爪的猫。“嗯……是我。”严冬送开对方两根手指就能圈满圈的手腕,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:“别乱动,针头会歪的。”“唔……你怎么会来啊?”对方难得的乖顺,脸上挂着病态的红,看过来的表情里带着半分幼童似的委屈,“谁打电话给你的?”

“你可以自己打电话给我,以后,提前打。”严冬哄孩子似的靠过去把还想乱动的人圈进怀里,摸着人的头发让他靠在胸口:“我是你男朋友。”

——精于此道的语文老师非常严谨的把重音咬在了“你”上。


杨墨理靠在他胸口没说话,半晌用没被扎针的右手缓缓环住严冬的腰,埋在对方衬衣里闷闷的说:“不然你还想做谁男朋友?”

“只想做你的男朋友。”严冬简直要被对方蛮不讲理的抓重点能力气笑了,他摸了摸怀里人的脑袋,“所以可不可以不要什么都自己扛着?”“……唔。”杨墨理又嘀咕了一声,抓着严冬的手微微用劲,“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。”

“你啊……”严老师发出今晚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叹气,松开自己不懂事的爱人摸了摸对方还在发热的脸:“烧成这样,你还觉得不严重?”严冬的手指很长,带着外面初秋冰凉的温度,杨墨理颇为受用的让人摸,还迷迷糊糊蹭了蹭严冬的手心——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猫了。

“行了,你睡会吧,打完点滴……”严冬把小病号按回被子里,“我带你回家?”

“唔。”杨墨理发出含糊不清的一个单音,药物作用让他又开始觉得困了。“回你家吗?”


他只去过严冬家一次。

不得不说严老师确实非常会买房,学校边的学区房,三室一厅,阳光灿烂,装修也极其好看,只是他去了一次就没有再去过。

杨墨理知道自己是不敢去。

怕对阳光起了私藏的心,就不会再甘愿回到黑暗里——他总是这样的,和他那些一败涂地的昔日爱情一样,他开始想要为了避免结局,而逃避一些开始。

他已经为了严冬破了很多次戒,并且他还乐在其中——这让他感到了危险。他猜对方对他而言足够特殊的,但两个月的时间,还不足以让他确定他要孤注一掷。

可他不得不承认,今天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对方出现,确实让他感到非常的安心。


“我家和你家有什么区别吗?”严冬打断他的胡思乱想,冲他晃了晃手里的一串金属,发出悦耳的轻响:“我两个月前就告诉你,我给你配好钥匙了。”

“你随时可以过来,”他的爱人弯了弯眼睛,笑的温柔又无奈:“包食宿,还附赠男朋友。”


“……噗嗤。”杨墨理如释重负的笑出声,把脸埋进被子里,扔出含糊不清的一句话:“严老师,我发现我……越来越喜欢你了,怎么办啊?”

“求之不得。” 严冬回答,“随便喜欢,连本带利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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